顧朝陽瞪著大眼睛，一臉的驚慌失措，唇齒間全是程錦的氣息。

低低的笑聲在耳邊響起，兩片唇隨之分開，程錦噙著笑：“初吻？”

低沈的兩個字仿佛一道驚雷，劈中了顧朝陽，原本粉嫩的臉蛋徹底紅了個透。她猛地推開程錦，手下力道微重，便聽到男人“嘶——”的一聲。

“我是不是弄疼你了？”顧朝陽緊張的探過身子，彎腰想要查看程錦的右腿。

甫一靠近，卻被人握著雙肩一旋，隨即，整個人坐在了程錦的腿上。

“你……”顧朝陽顧不得這個姿勢的尷尬，只盯著程錦的右腿，“你沒事吧？”

程錦卻不理會這些：“真的是初吻？”

？？？

顧朝陽轉頭對上程錦好看的眼睛，棕色的眸子裏有點點笑意，她在裏面看到了呆楞的自己。

明顯的感覺到懷裏人的僵硬，程錦唇角的笑意越濃，“沒關系，我教你。”

說罷，一手攬著顧朝陽的腰，一手撫上她的脖頸。顧朝陽覺得，自己脖子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
“把眼睛閉上。”男人清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，顧朝陽就像被按了開關，馬上就把眼睛閉了起來。

程錦看著她乖乖聽話的樣子，想欺負她的心思更甚。下一刻，溫軟的唇便再度貼了上來。

程錦含著懷裏姑娘溫軟的唇瓣，輾轉廝磨，用舌尖抵開她的牙關，繞著香軟的舌尖，更深入的探索。

程錦和許多女演員都拍過吻戲，必要的時候，還要舌吻，接吻於他而言，早已輕車熟路，可顧朝陽何時經歷過這樣的陣仗。

眼下，她只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來氣了，卷翹的睫毛輕顫。

“換氣。”程錦咬著她的唇瓣，低聲吐出兩個字。攬在顧朝陽腰間的手不自覺的收緊，手下輕薄的連衣裙觸感滑膩，像極了上好的絲緞。他的腦子裏忽然就想到了顧朝陽那天在海邊拍的照片，修長的雙腿白皙若牛乳……

程錦整個人微微一僵，驀地松了牙關。

顧朝陽終於從他的唇齒間逃脫，大口大口喘著氣，整個人仿佛煮透了的蝦子，眸子裏含著水光，唇瓣微腫，連耳朵都是紅的。更讓她尷尬的是現在身下的觸感，隔著一層薄薄的連衣裙和牛仔褲，某個部位正在囂張的宣告著自己的存在。

顧朝陽幾乎要從程錦的身上彈起來。

“別動。”程錦環著顧朝陽，臉埋在她的頸窩裏，“再讓我抱一會兒。”

好吧，那就讓你再抱一會兒。

顧朝陽維持著原來的姿勢，當真一動也不敢動，任由程錦這麽抱著她。
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，程錦這一抱，抱得有點久。顧朝陽覺得，腿麻。

“程錦……”她低聲喊著他的名字。沒有人回答，不會是睡著了吧？

顧朝陽又伸手輕輕推了推他，“程錦……”

“嗯。”

低低的聲線，真是要命。

程錦擡起頭來，眸子裏已經一片清明。顧朝陽掙紮了一下，從他身上起來，坐回了原來的位置。四目相對的一瞬間，看到男人嫣紅水潤的唇瓣，顧朝陽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，她剛才和程錦接吻了，好像……還是一個舌吻？

顧朝陽低頭，擡手將耳臉頰邊的頭發別在了耳後。

程錦輕咳了一聲，這突如其來的緊張是個什麽鬼？他扯了扯領口，索性脫下外套丟在最後排的椅子上，只穿著一件深藍色的短袖，露出緊實的手臂，沒有僨張的肌肉，線條流暢，腕骨微凸。

“你想問什麽，或者說什麽，都可以。”最終還是程錦開口打破了沈默。

可他這麽一說，顧朝陽越發不自在起來。

程錦眉頭一皺，“把耳機戴好。”

？？？

你讓我問，還要讓我戴耳機？

坐在駕駛席上的姜宇一僵，連忙伸手扯了扯耳機。

聽到前排的響動，顧朝顏扭頭，才看到這車裏居然還有一個人。她眼睛一閉，懊惱的咬著下唇，好想原地消失。

程錦看著她的樣子，輕笑出了聲，“要不……換個地方？你家，還是我家？”

若是平日，這樣的一句話，顧朝陽有千種方法懟回去。可眼下，她楞是從這個最常見的疑問句裏解讀了好幾層意思，而且每一層都讓人臉紅心跳。顧朝陽覺得，她上學做語文閱讀理解的時候，思維都沒有這麽活躍。

可一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，顧朝陽急急搖頭，“不用，就在這裏。”

“確定？”

顧朝陽點點頭。十分確定，以及肯定。她是絕對不會讓兩人在這種情況下共處一室的，倒不怕程錦亂來，是擔心她自己把持不住，把人家給欺負了。

顧朝陽這點彎彎繞的小心思，程錦自然沒有看出來，他只是點點頭，表示尊重顧朝陽的決定。

接下來，又是良久的沈默。

就在程錦以為，今晚顧朝陽不打算和他說什麽的時候，女人才訥訥的開了口。

顧朝陽：“程錦，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先把話說明白……”

“我表現的還不明白？”程錦微微蹙眉，他覺得自己已經用行動證明了一切。

“不是……”顧朝陽咽了咽口水，“我的意思是說，你這樣，我可能不太能理解……你明白我的意思嗎？”

顧朝陽試探著問。

程錦：“不太能理解？”

顧朝陽點點頭，“畢竟……”

程錦：“你覺得我什麽人都會親？”

不是，你這樣，我們還怎麽好好聊天。

顧朝陽覺得，在這件事情上，她和程錦可能有代溝。

“顧朝陽。”程錦連名帶姓喊她，“你覺得，我為什麽親你？”

顧朝陽擡頭，不是說，我問你答麽……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，斷沒有再踢皮球的道理，顧朝陽索性在心裏一咬牙，一跺腳，豁了出去。

在喜歡的人面前，還裝什麽矜持？！何況，親都親了！

“程錦，我……”

“我喜歡你。”程錦搶在她前頭，說出了這句話。

顧朝陽有點驚詫，盡管這個念頭，曾經在她腦子裏盤旋過。可當程錦親口說出來的時候，依然帶給了她巨大的震撼。

“我喜歡你……可能，比喜歡還要多一點。”程錦看著她的眼睛，神情專註又認真，“顧朝陽，你呢？對我，是不是一樣的感覺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顧朝陽剛剛開口，又被程錦打斷了，“我不想給你考慮的時間，我現在就想聽你的答案。”

我想聽你說，你和我一樣，也喜歡著我，或許比喜歡還要多一點。

顧朝陽微楞，那些被壓抑的念頭果然在這一瞬間被激起，如野草般瘋狂生長。得不償失嗎？就算是得不償失，這一刻，她也不想拒絕。

感情的字典裏，不應該有“權衡利弊”這個詞。

想通了，顧朝陽面對程錦的時候，那股氣勢就又終於找回來了。她微微挑眉，“我發現……你吻技不錯？”

程錦：“……”

他從來沒想過，有一天，當他認真的問一個女孩子是不是喜歡他的時候，對方的第一反應是和他探討吻技。

程錦輕咳一聲，虛握著的拳放在唇邊，掩飾那一點點不自在。

顧朝陽索性翹起二郎腿，高跟鞋的鞋尖一晃一晃，“想知道我的想法？”她偏著頭，面上掛著無害的笑：“那你先告訴我，你親過多少個女孩子？”

這根本就是一道必死問題。何況，到底親過多少，程錦真的記不到了。

看著面前男人的沈默，顧朝陽閑閑開口：“這是……數不過來了？”

看看，就知道是這樣。程錦在心裏嘆了口氣，還是壯士斷腕般的開了口：“說實話，記不住了。”

果然，顧朝陽立馬變了臉色。

“可是……”程錦指了指自己的心口，“我心裏想親的，只有你一個。”

女人繃著的臉，終於一點一點掛上了笑意，最後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。顧朝陽歪著腦袋，唇角彎彎。旋即，擡頭看向程錦，“偶像劇沒有白拍，應變能力也還不錯。”

“我可以當成是表揚嗎？”程錦笑著問她。

顧朝陽認真的點點頭，“是表揚，能獲得顧律師的表揚，可不容易哦。”

程錦輕笑，“那顧律師高興了，是不是就可以回到我的問題了？畢竟，我也想高興高興。”

“想知道？”顧朝陽挑眉，嫣紅的唇吐出三個字。

程錦還沒來得及表態，面前的女人便傾身過來，一把扯著他的衣領，將人扯到了面前。然後，重重的撞上了程錦的唇。

顧朝陽依樣畫葫蘆，學著程錦剛才的樣子，在他的唇上胡作非為。一會兒輕輕地咬著，一會兒又伸出軟軟的舌頭，舔舐著。

她的動作生澀又笨拙，卻讓程錦動了情。顧朝陽在很認真，很賣力的取悅他，一陣血氣向下腹翻湧而去，某個部位，再度躍躍欲試。

“高興了？”顧朝陽松開了程錦的領口，白皙的臉上再度染上紅暈。這一回，卻是笑意盈盈的看著程錦。

程錦勾著唇，傾身攬上她的腰肢，“高興……可你學習能力太差，還要好好教。”

說罷……

唔……

作者有話要說：

我就想問，一共親了幾次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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